东华帝君说凌寒身上有太阳真火的力量,而赤雪身上蕴含着九天玄火,这两股火焰相互吸引,才使得他们相遇。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既然上天安排这两股火焰相互吸引碰撞,那就一定有它的意义,灯芯是一定会回到步崖手里的,步崖只需要在一旁静观其变,不要过多干预,免得坏了赤雪的机缘。
步崖将一串手链递给瑾无,瑾无接过来瞧了瞧,手链上的十七个铃铛是用昆仑山的灵银块打造而成,小巧玲珑,精雕细琢,用几根红线串在一起,摇晃起来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银光,声音清脆悦耳。
“这是聚魂铃?”聚魂铃可以修复那些残损的魂魄,使之变得完整,不至于消散。
“没错。”
“这铃铛是东华帝君给的吗,还挺好看的。”瑾无一时兴起想将这聚魂铃戴在手上晃着玩,却半天戴不上,步崖实在看不下去便帮瑾无戴上了。
“是我小时候去蓬莱玩向帝君要的。”步崖道,“帝君说天命不可违,叫我静观其变,不得插手此事,我们只要等上几日就可以取得灯芯,但一定要保住那凡人的魂魄,所以我把聚魂铃带过来了。”
“如此说来这事情很快就能了结了,凝玉公主还在西海养伤,我要去西海看看她,这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那我就先告辞了。”
瑾无听完,觉得这件事情很好解决,步崖一个人完全应付得过来,他也不想跟步崖有太多的纠缠,这么不清不楚下去说不定还要欠步崖更多的人情,还是趁早溜了的好。
那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一名雍容华贵,天姿绝色的女子端坐在案前,她手里捏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琉璃瓶,晃了晃,打开酒壶的盖子,将琉璃瓶里的水倒入酒壶中,漫不经心地问道:“这几日探听得如何?”
“禀公主,诏月王确实如坊间传言,与那位煜雪将军有私情,而且,诏月王确实能读人心,公主千万不可与他对视,免得被他看穿了心思。”一旁的黑衣男子毕恭毕敬地答道。
“看来,王兄给的消息是准确的。”
“公主,诏月王来了。”侍女来报。
黑衣男子闻言自觉退下。
公主晃了晃酒壶,笑道:“请诏月王进来吧。”
沐风国公主在来的路上感染了风寒,接风的宴会未能参加,如今凌寒来探望她,她还未痊愈,说是不想让凌寒见到她憔悴的样子,便在他们之间隔了几张纱帘。
凌寒明明酒量极好,这回却只喝了一杯就开始头晕眼花,看不清东西,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当凌寒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公主笑盈盈的脸孔,他突然发现那个永生难忘的雪夜里伴着火光出现的身影渐渐的变得很模糊,那个在这两年多里与他朝夕相处的人的模样也变得模糊了起来,他甚至有些不太确定在他身边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当她看着公主的脸庞时,他的记忆又变得清晰起来,记忆里那个模糊的人影变成了公主的模样。
记忆里是公主从刺客的手里救下了他,是公主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和他并肩作战,每一段美好的记忆里都有公主的音容笑貌,凌寒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了眼前这个女子。
“我要你的心只属于我一个人,今生今世不背我,不弃我……”
“我向来爱恨分明,你千万不要负了我,你若负我,我必以十倍奉还……”
有一个声音在凌寒耳边想起,凌寒却突然想不起来这是谁对凌寒说的话。
这两年来煜雪领兵作战,骁勇善战,从无败绩,立下汗马功劳,但因为他来历不明,且眉间有一个像火焰一样的印记,所以一直得不到朝中大臣的认可。
坊间传言,诏月王有龙阳之癖,几乎夜夜与煜雪大将军同榻而眠,而最近又有传言说煜雪大将军是九尾红狐所化,是来迷惑诏月王的,将来必定祸国殃民。
此言一出,便在都城传的沸沸扬扬的,不到两天的功夫就传到了王宫里,就连大臣们也在上早朝时聚在一起悄悄议论。
煜雪本不想理会,但这消息传到了凌寒的耳朵里,此时沐风国和诏月国又正在筹备凌寒与长公主的婚礼,凌寒震怒之下便下令将那些聚众讨论、刻意传播者统统抓起来审问。
深夜。
煜雪已在殿外跪了许久。
“大将军请回吧,王上批完奏章已经歇下了。”
“王上为何不肯见我?”煜雪仍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那些关于煜雪的流言蜚语是早就有的,凌寒以前从不在乎,要说便让他们说,反正两人之间确实是那么回事,无需掩藏,这王宫大殿凌寒也让煜雪随意出入,可如今却将煜雪拒之门外。
是因为他要与沐风国联姻,才开始在乎这些流言蜚语的吗。
“大将军,您若有什么事可以明日再启奏,夜深了,您请回吧。”
老太监再三劝说,煜雪仍是跪在殿外不动,直到殿内灯火全熄了,里面再没半点动静,煜雪才起身离开。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就开始飘雪,煜雪醒的早,起来烤了一会儿火,穿戴整齐便准备去上朝,却突然接到一份喻旨。
喻旨上说煜雪刚刚凯旋而归,一定舟车劳顿,特许他在家休养,不用上朝。
说是休养,实则是为了让他在家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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